作者:賴明正
近年活躍國際的紐西蘭NLP導師 Dr Richard Bolstad 的分享(他是除NLP創始人外,NLP界我認同的眼球移動專家之一,另一人則是2018剛過世的Steve Andreas )。他在FB談到歐洲新的論文,清楚地表明「向左上看支持視覺成像」…… 且慢….. 我有話說。
我簡單翻譯一下他的內容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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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檢驗一個理論。
日內瓦大學的 Christophe Carlei 和 Dirk Kerzel 於 2020 年進行的研究,表明了人們在看法語單詞時的不同方向, 他們必須通過性別(註:法文有陰性及陽性之分)來識別這些單詞。
研究人員稱這項研究 ”抬頭時提高了口頭任務的表現”, 但在NLP 術語中, 這是一項視覺任務。
他們承認:“ 與語言處理相比, 有證據表明, 當提出暗示視覺空間處理的問題時,自發的眼球運動指向左上視野( Ehrlichman, 1977; Ehrlichman, Weiner,& Baker, 1974; Galin & Ornstein, 1974; Kinsbourne, 1972)。
有趣的是, 這一發現與神經語言程式學( NLP, Ahmad, 2013) 中的假設一致, 即當參與者抬頭時, 視覺空間處理效果更好。
我們最近發現實驗支持這個假設使用了單邊凝視法( Carlei & Kerzel, 2014, 2015)。 更準確地說, 當觀察者看向屏幕的左上角時, 視覺空間任務的表現得到了促進。” ( Carlei 和 Kerzel, 2020 年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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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觀點如下:
如果不看實驗是怎麼做的,會以為所有的人都是如此,即「當觀察者看向屏幕的左上角時, 視覺空間任務的表現得到了促進。」
事實上的控制項卻是如在論文的實驗ㄧ中敘述(論文頁碼202頁):所有學生的慣用手之前都由愛丁堡慣用手量表( Oldfield, 1971 年)評估, 只有在100分中得分等於或高於70 分的強右手參與者被邀請參加( 見 Christman、 Propper 和 Dion , 2004 )。 與我們之前的實驗一樣( Carlei & Kerzel, 2014, 2015), 我們特意選擇了慣用右手的參與者, 因為他們的記憶力更受眼球運動的影響( Lyle, Logan, & Roediger, 2008)。
實驗二與實驗ㄧ的差異,只是女性高於男性;實驗三則是25名全部是女性的右手慣用者。因此當論文的結論說:「當觀察者看向屏幕的左上角時, 視覺空間任務的表現得到了促進。」此結論必需有一前題,是右撇子,同時結論應該加上女性得到這樣結論的可能性大於男性。
這種類似的問題跟在NLP執行師教學,講解眼球解讀線索(觀眼知心)一樣,許多教學者的說法是:「觀察對面當事人的眼神,他往自己的右邊看是在建構,往左邊看是在回憶。」
簡單來說,1980年代Richard Bandler與John Grindler做實驗時,同樣以右撇子為研究主體,得到大多數的人視線朝右是建構,視線朝左是回憶,再按上中下區分V(視)、A(聽)、K(觸動)及Ad(自語)等區塊的結論,成為NLP的眼動模型。
教學者或學習者如果一時不察,以為NLP教科書的模型是真理,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,那可能會誤會他人(連右撇子還有一部分的人不同,以及左撇子沒有相關的研究呢!)因此在實務使用中,如果要有效進行觀眼知心,在一開始就必需先做校準(Calibration,或翻譯成度測),同時校準的方法需要經過學習與練習。
此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,當時的研究只表明建構區觸發了腦的甚麼區塊,而不是說眼神朝向建構區就等同於說謊。
事實上,類似的實驗都有控制項與前提假設,比如常在培訓課程中出現的麥拉賓法則(7/38/55法則),前提是在言行不一下的實驗,結論卻常被過度詮釋成,人跟人的溝通語言內容只佔7%,而非口語內容的語氣、語速、語調等佔38%,外觀、表情及動作等佔55%。我常開玩笑說,如果溝通真是如此,那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去學表演,不用讀書與學習,內容已經不重要了。
此外,關於心理學(含NLP)相關的研究,我認為文化變量的影響非常大,如果把文化差異的變量看成常數或控制項,以國外的研究成果當成本土化結論,甚至將模型當成真理,可能會失之毫釐,差以千里。
這是我近年來的心得,特別是在心身疾病(psychosomatic disease)的議題,絕對跟文化差異息息相關,比如德國與日本研究給出乳癌長在左右邊的心理因素結論,兩者就相差十萬八千里。一直將國外研究結果當成本土的結論,非常值得商榷。提供同好參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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